曩昔,從漆樹上采割下來的乳白色液體,是純天然的上好
涂料,被稱為生漆。張灣區柏林鎮鮑花村自古以來成長漆樹,當地人一向掌握著割漆這種陳舊技藝。
近年,跟著生態環保理念越來越家喻戶曉,生漆迎來又一輪春天。每到夏天,當地人攜帶漆刀、容器,翻山越嶺割漆、收漆,忍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,也獲取不菲的收益。15日,記者跟從余順軍、陳安蘭配偶,體會了他們的割漆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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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滴漆都來之不易
15日5時30分,記者一行驅車趕到鮑花村2組楊家溝。來到當地鄉民余順軍家時,挎著竹簍的他已經在路旁邊等候多時。“30畝漆樹分布在3處山頭。不抓緊時間的話,活兒就無法完成。”他說,割漆的季節有要求,一般都在端午節到中秋節期間。因為盛夏時水分蒸發快,陽光充沛,所以割出的漆質量最好。
余順軍帶領記者,輕車熟路地爬上他家對面的半山腰,依次從竹簍里取出漆刀、蚌殼,只見他用漆刀在漆樹離地約50厘米的方位,割開一個V字形的小口后,乳白色的液體就順著小刀劃過的路徑流了出來,然后趕緊在切口下方插入蚌殼,一點點接住流出的樹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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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棵樹上操作完畢后,余順軍緊接著又來到另一棵樹旁,進行相同的操作。不一會兒,現場50多棵漆樹同時都緩緩流淌出樹漆。“估量2個小時后,這些蚌殼就會裝滿,到時候我妻子會來收漆。”說完,他急忙前往另一片漆樹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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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等候收漆的過程中,記者發現,約2個小時內,這些呈液體的樹漆與空氣觸摸后,逐漸變成鮮紅色。“‘白賽雪、紅似血’,便是說天然漆從液體狀態到氧化干固后,色澤由淺到深的過程。”
8時許,妻子陳安蘭來到這片漆樹林,挨個把蚌殼里的漆液倒入木桶中,再用一把專門的刮刀清理干凈。“生漆來之不易,所以每一滴都要珍惜。”
一個收割季收入近3萬元
俗話說“百里千刀一斤漆”,可見割漆是苦差事。頭一天晚上,余順軍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工廠上夜班,早上5時就跟領導請假回家,來不及休息就挎著竹簍上山,便是為了早點把漆收割回家。“盡管很打盹,但是山上的收成不能不管……”
上午10時許,氣溫超過36攝氏度。但余順軍配偶都穿著厚厚的工裝,不一會兒,夫妻倆都累得氣喘吁吁,汗如雨下,衣服很快從內到外濕透。“漆樹是有毒的樹種,生漆不是人人都能觸摸的。”他說,“之所以穿這么厚,便是擔心漿液沾染到身上,發生過敏反應,導致皮膚紅腫,奇癢難忍。以前,村里有人從漆樹林經過,第二天渾身上下長滿紅斑,好幾天都不能衰退。”
下午5時許,一天的割漆工作結束后,余順軍、陳安蘭配偶先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。這時,他們的衣服上粘滿黑色漆液,一雙手也滿是割漆時留下的痕跡。經過稱重,收獲了近3斤生漆,夫妻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。“每斤漆能賣近300元,這一天下來便是900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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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順軍坐下來跟記者算了一筆賬,“端午節至中秋節這段時間,每隔三天就能割一次漆。這樣算下來,一個收割季,收入將近3萬元。”盡管割漆很辛苦,但夫妻倆累并幸福著,用余順軍的話說,這些漆樹便是他的搖錢樹,有了這些搖錢樹,他就有了安穩的收入。
村里建立合作社,開展生漆工業
今年94歲的陳永茂老人,是余順軍的岳父。他回憶,鮑花村生漆具有耐腐、耐酸、耐熱、隔水等特性,一度很受歡迎,他從12歲起就開端跟從大人到山里割漆,這項陳舊的手工曾是當地鄉民賺錢養家的方法之一。“當年,咱們把漆收回家后,有商販上門收購。經過黃龍碼頭到達老河口、
武漢,有些還出口到日本等國家。”
近幾十年來,跟著各種
涂料和化學類油漆的遍及,生漆在人們的生活中逐漸隱姓埋名,割漆這種技藝也面臨行將消失的境況。可喜的是,近些年,跟著生態環保理念越來越家喻戶曉,生漆迎來又一輪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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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漆好清如油,照見美人頭,搖動琥珀色,挑起見如勾”,這是對鮑花村生漆的生動描寫。鮑花村扶貧工作隊第一書記、工作隊長李賢進介紹,現在生漆市場行情一路上漲,而鮑花村2組楊家溝幾乎家家有漆樹,經過割漆每戶增收5000元至3萬元,成為鄉民們脫貧致富的重要途徑。
現在,該村已經創立農人合作社,帶動周邊農人一同開展綠色工業,加快脫貧致富。以生產高品質、高標準漆產品為頂層設計,打造漆樹種植、生漆研發、生產和銷售各個環節,讓生漆工業得到保護和傳承,使傳統品牌得以發揚與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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