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們誕生于鄉土中國,跟著改革開放,咱們從
鄉村輾轉到城市,體內的基因被科技與本錢不斷重組,一方面充溢對
現代性的狂喜,對高速流動的“此時”的全身心投入,如愛麗絲踏入仙界,滿目都是驚喜;另一方面是跟著故土的不斷“失去”,身份認同成了頭等問題。我是誰?我是哪里人?若所有人的故土都變得如出一轍,故土又在哪里?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因緣際會,最近我到了
廣東省博羅縣羅陽街道觀背村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知道博羅是因為羅浮。知道羅浮山,則是因為那首詩,“羅浮山下四時春,盧橘楊梅次第新。日啖荔枝三百顆,不辭長作嶺南人。”詩是父親教我背的,在一輛搖晃的綠皮火車上,我大約六七歲。父親買了一小袋香蕉,用報紙包著,擱在茶幾上。我一根根地吃著,父親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。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香蕉,真的,當時腦子里的想法依然完好明晰地保存至現在——菩薩啊,世界上還有這么好吃的東西!然后就想啥時能吃上一顆荔枝,想得要命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我是到了很多年以后,才想起父親一根香蕉也沒有吃。他老人家教會我背誦這首詩后,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,默默看著我,眼神是那樣專注,好像我是他的魂靈。多年后,我回想起父親的眼神,簡直確定那就是“故土”二字的全部寓意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觀背村不大,是千年古村,據說曾是環境臟、次序亂、社會治安差的藏污納垢之地,在縣里攔“摩的”到觀背村,都沒有司機敢來。2014年,一個叫陳湘的能人來到這兒擔任村第一書記,提出“文明立村”的理念,要把這兒打造成“網紅”打卡地。也正是從那時起,村子漸漸面目一新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我愿意在此盤桓停留數月,也許更長時間。或在周圍繪著壁畫的村巷小路上走走,或隨意步入某間布有竹籬花架的客棧喝茶,或欣賞村民的漢服秀,或去武當別院蹲一回馬步,去圖書館消磨一個下午。賭書消得潑茶香,偷得浮生半日閑,馬背村的韶光不疾不徐地行走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不過,真正令我感興趣的仍是村子里的兩個年輕人。一個叫謝莉莎,一個叫周惠康。
江蘇昆山墻體廣告 謝莉莎是村里的講解員。
湖南妹子,大學畢業后在
深圳呆了一段時間,就到這村子里來了。她叔叔是村里人。這是緣起,但非主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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