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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白天,爸爸發(fā)來了一個微信視頻聊天,庭院門口的花朵,蔫了,所有趴在地上,門口的水溝也快被生活垃圾處理鋪滿了,沒有童年悅耳的水流聲。靜靜地不斷地看過幾回視頻,內(nèi)心很不是滋味,不由自主想到了我的爺爺。
爺爺健在時,喜愛侍弄花草植物。以前,我家的庭院是村莊里最美麗的一道風(fēng)景,一年四季,四季馨香,有各種各樣開無敗的花朵:月季,黃菊花,桅子花,金銀花茶,番石榴,桂花……
庭院前邊一條彎彎曲曲水溝,終日流水不斷,整潔清洌的溪流綿長,女性在那里搗衣,小朋友們則在那里玩耍,玩水。
記憶里的爺爺,整潔,瘦削,喜愛著一身青布衣服。他眼睛視力很好,即便 在晚年時期,閱讀寫毛筆字都無需佩戴眼鏡。我兒時的味道里,爺爺早已退居二線,一有時間他便在家里寫詞、作詩,到現(xiàn)在,縣里文化相關(guān)部門山泉書社都保存有爺爺?shù)脑姼濉?/p>
爺爺喜愛飲茶。冬日的早晨,溫暖的太陽灑進(jìn)庭院,爺爺泡好一壺茶,茶香四溢,漸漸地燃燒,和著太陽,詩詞名句也如四溢的茶韻迎面而來。爺爺便拿出紙和筆,我則在一旁碾磨。滿院紅彤彤的太陽,翻過歲月,翻過樹蔭、樹梢上、花芯里,像碎銀子般閃閃發(fā)光。
小的時候,整潔馨香的院子里,二張小凳子,坐下來我與爺爺。他教我朗讀一些晦澀難懂繞口的文言文,跟隨爺爺一起吟誦也頗趣味。我偷偷地看著爺爺,他怡然自得地將頭昂著,搖著,向后邊拗過去,拗過去。隨后因?yàn)槲倚Х滤麑㈩^昂著,搖著,向后邊拗過去,拗過去,像魯迅的散文《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》里的情景。如今想起來,記憶猶新,令人抒懷感慨萬千。這一份覺得,這一份神密,這一份好奇心,一件事危害至深。
閑暇時,爺爺便會邀約他的三五老朋友在一起飲茶吟詩作賦。她們圍坐在成一個半圓形,正中間一壺茶,每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卷詩稿,口中念念有詞。更趣味的是這幾個老年人一起順時針方向把頭昂著,搖著,向后邊拗過去,拗過去,在空中劃為一個半圓形,落下來,隨后又一起順時針方向把頭拗過去。我還在一旁奇怪地看見,好奇心她們陶醉的小表情,好奇心她們的你一言我一句,好奇心她們對古詩詞的熱情情結(jié)。
爺爺早已離去大家11個年分了,但每一年的夏季,我仍會把爺爺?shù)膱D書搬到陽光底下,打開,迎著太陽光,聞著了解的墨水芳香。爺爺搖頭擺尾誦讀古詩詞的模樣又在我的眼下浮現(xiàn),爺爺對古詩詞的喜愛,一個家道的承傳,一件事危害長遠(yu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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