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墻面廣告 每個城市,都有一小部分未成年人因各種原因流浪街頭,而暑期流浪人數則比平時多兩成。上海市救助站對未成年人實行保護性救助,承擔他們的臨時監護職責,為他們開展文化補習、法制教育、行為矯正和心理疏導。
不過,流浪未成年人從“回家”到“回歸”是一個跨地域、跨專業、跨部門的綜合性問題,非一家之力可以解決。
市救助站提醒,只有堅持源頭預防和綜合治理,綜合運用經濟、行政、司法等手段,落實義務教育、社會保障和扶貧開發等政策,強化家庭、學校、社會的共同責任,凈化社會環境,發揮民間組織和志愿者作用,形成社會共識,凝聚社會力量織起防護網,才能有效防止或減少未成年人流浪現象。
案例一:一個智障孩子的回家路
2015年3月28日晚,一個約15歲,自稱辛奇(音)的無名男孩來到上海市救助管理站,要求幫助他回家。
救助站工作人員唐懷斌經過反復細心詢問,發現辛奇智力上存在障礙,只是說自己是亳州韓樓人,卻無法提供詳細的家庭地址。根據這個線索,唐懷斌上網查了亳州韓樓,發現亳州地區一共有8個韓樓村,分布在譙城區大楊鎮、沙土鎮等地區。唐懷斌逐個與當地派出所聯系核查,與亳州救助站取得聯系,尋求協助,并前往亳州當地辨認家庭地址。
6月10日,唐懷斌帶領辛奇抵達亳州站,經過各方人員的甄別,辛奇很可能是河南周口鄲城縣人,亳州站長立刻派了車,帶領上海站工作人員一起尋找。車進入河南鄲城縣后南豐地界沒走多遠,辛奇就興奮地拍打車窗,大聲叫喊,“這條馬路我來過”。唐懷斌心中的一塊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。
辛奇找到了回家路。
案例二:八年在上海救助站的點滴
2006年9月里的平凡一天,救助站里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。救助站工作人員依然記得那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不安。這是一個皮膚黝黑,個頭不高,估摸約10歲左右的小男孩。工作人員問他叫什么名字,哪里人,今年多大了,父母都在哪里,他始終不吭一聲,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們。
幾個月后,小男孩在工作人員悉心照顧下,終于打開心房開口了。他說自己叫小天(音譯),1996年出生,兩年前獨自一人離開四川的父母,扒火車到上海游玩。
八年多來,上海市救助站從未放棄過,一直不間斷地想方設法幫他查找家人。803采血站警官為小天采血樣,比對DNA數據庫,也沒有找到他的家人。終于,功夫不負有心人,在公安局的幫助下,救助站工作人員找到了小天堂姐的身份信息。
2015年4月9日,小天迎來了父母,他們也回顧了小天在救助站從2006年到2015年間的生活點滴,觀看了他的成長記錄視頻。
當天,已年滿18周歲的小天緊緊地依偎在父母身邊,與工作人員依依話別,“回家后,我會好好工作,把在救助站學到的本領和技能好好發揮,在家孝順父母,做一個有責任、有擔當,對社會有貢獻的男子漢”。
案例三:助流浪兒童回歸主流社會
去年12月,小武被社工發現時正蜷縮在崇明北門路上一家臺球館內,外套又臟又薄,身上有股酸臭味。
12歲兒童小武出生在江蘇省海門市。小武生活在重組家庭,他9歲開始經常離家出走到處流浪,以乞討為生。期間曾因主動或他人求助的方式進入崇明縣救助站4次,上海市救助管理站3次。在救助站將其護送回家之后,他經常呆不了多久又會再次出走流浪。
這是他第八次進站了。工作人員走訪了小武戶籍所在的村委會,和書記進行了溝通,隨后又與他的父親面談,告訴他,村委會已經在為孩子上學的事情而積極努力聯系中,希望孩子在這個年齡段能在學校好好學習。
目前,小武的生活狀態要比之前穩定得多,去哪里會主動和父親說,也能按時回家。村委會也在積極努力地想辦法,在上學問題上為沒有學籍的小武出謀劃策,希望盡快將他送回校園。